夜清塵看著淩霄如此，想著也沒有要責怪的意思，他和雲飛軒的過往，他們自己解決，現在這些根本就沒有必要再去多言。

“朕現在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淩霄還不等夜清塵開口往下說就直接開口說道：“想必是因為雲昭儀娘娘腹中的孩子吧！”

“你既然知道的話，那就如實的說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從她去了蒼南之境找過你之後，回來就懷孕了，是一宗巧事，可是為何如此垂青而得到的喜事，為什麽會沒有一個好下場呢？是天命嗎？”

淩霄隨之一笑，“皇上想多了，天命？哪裏就有這麽多的天命呢？世人都以為一切都在命數輪回之中掌握，殊不知這一切都是人世間所謂的爭執而已，懂天命的人也不過是參悟了一些定數，知道了一些規律而已。”

“所以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皇上不是已經為他出氣了嗎？整個柳家給他陪葬，難道皇上覺得還不夠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在暗示朕什麽嗎？”

“皇上，這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只是皇上坐在帝王之位上面，有些東西存在，那是無法避免的，只不過天命不天命，難道皇上身為天子，不應該就是掌控這天命的人嗎？”淩霄十分確認的說著。

夜清塵聽著這話似乎是有幾分道理，就算朝堂權利沒有收歸自己手中，坐在這天子的寶座之上，生殺大權都是在他的手中朝堂權利的收歸不過是他希望上行下達之間能成為一統，而不是如今的這番模樣。

“可是朕到底愧疚了，那個孩子朕沒有保住。”

“皇上雖然不同尋常，掌握的是天下大脈的走向，可是真正到了一個人身上，那一切所發生的都是圍繞那個人而來，皇上既然已經確定是柳妃的緣故，又何必再繼續的為著這些而煩惱呢，柳家因此已經徹底結束，皇上也因此接受了吏部，皇上應該繼續走下去，而不是停滯在這裏盡快完成皇上的事情那才是正經皇上您應該要做的。”

“可是……”

“皇上是因為太在乎雲昭儀了所以菜戶這樣在意這個孩子，但是真正應該明白的就是，孩子已經離去，沒有挽回的餘地，再說了孩子還會有的，皇上難道這一層看不破嗎？”

淩霄的話說完，夜清塵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什麽，也沒有再去多想這些，心中以為雲清歌的這個孩子的到來是有幾分的命運的眷顧，可是最後這個孩子卻這樣就沒了，到底心裏面還是會有些不舒服，想著會不會是別的什麽原因，甚至是她自己的緣故。

站在那裏的淩霄凝視著沈思的夜清塵，也不多說，便走到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看著李公公開口說道，“不知道可是能煩李公公幫我倒一杯茶呢？”

李公公隨之一笑，應著，可是剛要去，卻被夜清塵攔住了，直接說道：“不用，既然如此，咱們一塊去瑤華宮。”

淩霄眼神隨之移到了夜清塵的身上，剛剛才從瑤華宮出來，現在又要去，這還真是有一點意思了，笑著便站起身來，“好啊，皇上有這樣的興致，我怎麽能不陪著呢，再說了，反正這些事情有沒有什麽可要介意的地方，正好我師父還有幾句話要我囑咐雲昭儀呢，原本是想交給皇上的，現如今想想要親自過去，正好就一塊去便是了。”

夜清塵瞬間一笑，隨之也起身了。

淩霄心中一想，原本想著剛剛就將這一份師父所寫的信交給雲清歌，可是一想，夜清塵原本就是一個心思比較重的人，想想也知道還是先不要如此明白的擺出來為好，反正他在京城有的是機會，如果夜清塵對於某些東西要確認，他也正好拿著這些而擋一擋。

瑤華宮。

雲清歌聽著外頭喊著：皇上駕到。

殿中的人都是出來迎著的，雲清歌看著夜清塵開口說道：“皇上怎麽這會子來了？”

夜清塵隨之一笑，“原本是在批閱奏折的，不過剛剛淩霄想著說要喝一杯茶，朕正好想到愛妃這裏的茶最是不錯，所以就說過來了。”

雲清歌看著淩霄一眼，一點不在乎的樣子，說著：“淩公子進宮了，這還真是巧了，說起來臣妾也有好久沒有見到淩公子了呢。”

淩霄打量著雲清歌，果然這女人不是一般之人，這說話之間，全然沒有任何的痕跡可以找出來破綻。“昭儀娘娘好啊，去歲到如今已經是昭儀了，當真是可喜可賀呢。”

“只不過是位分而已，又何必這樣的放在心上呢？”雲清歌全然不當回事的說著。

淩霄轉而又道：“此番進京，我師父有一封信要我帶給雲昭儀。”

雲清歌順手就接了過來，隨之一笑，然後拿給了碧玉，轉而又道：“既然皇上和淩公子想要喝茶，自當是親自烹茶代客。”

夜清塵隨之一笑，“看樣子朕今兒個還是托了你的福？才能如此？”

雲清歌隨之說道，“皇上說話一點沒有正形，皇上哪次來臣妾不是親自準備？只不過是前段時間……”

說道這裏，夜清塵立馬就直接將雲清歌摟在懷中，淡然說道，“好了，不要再說過去的事情，只說現在。”

雲清歌沒想到夜清塵會這樣敏感，會在乎這麽多，會想到，再去說起過往的事情，會增添出來不少的傷心，雲清歌也就沒有去多言，轉而隨著在那裏將茶幾擺好，拿了幾種茶葉出來，淡然說道：“這都是宮外送進來的茶葉，各有不同，還是自己選吧！”

說完，便開始將水放在哪炭火之上開始烹煮。

夜清塵和淩霄各自選了一種茶葉，雲清歌便為這兩種茶葉分別用不同的手法……

好一會兒之後，兩杯茶都出來了，遞到了他們的手中，茶香在這殿中散開，當真是沁人心脾。

淩霄笑了笑，“仿佛比去歲的時候喝到的更加精妙了。”

雲清歌淡然揮著，“不過是閑來無事打發時間，時間久了，手法也就嫻熟了，到沒有什麽所謂的更加精妙不精妙。”隨之不過都是一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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